Wanderone-

前文：

A Day With No Regrets①

A Day With No Regrets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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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，这就成了一个让所有的时序正确的问题：在合适的地点和合适的人交谈，在正确的时间做该做的事。布鲁斯用了一周来使事事完美无缺，这些重复的确能给人一种精准的乐趣。他试过与外界隔绝，尝试了至少一百个能有效脱离各式危机的方法，然而反熵的外辐射就好像蝴蝶翅膀的颤抖。比如，他发现确保杰西卡母亲的咖啡订单是做好一切的关键，这样杰西卡的诱拐案和之后的大型交通堵塞就都被阻止了。诚然，这意味着他得花十五分钟假扮成一个咖啡师并混进celestialdollars，但这肯定是值得的。一周之后，布鲁斯发现埃拉 铂金斯-菲茨威廉对红色康乃馨的偏好，她的资金承诺就从一间专业阅览室上升到了一整个新图书馆的翼部。杰西卡也不只是不用被绑架而已，友好的celestialdollars咖啡师给她提供了一杯免费热可可，她度过了最好的一天。吉姆·戈登收到了一个匿名线报，并因此在繁杂的文书工作中找到并解决了一些棘手的漏洞，好确保疯帽匠会在阿卡姆呆更长时间。

并且，每晚布鲁斯都和克拉克一同看“灰幽灵”，享受着和他在一起结束一天。有时他会告诉克拉克关于时间循环的事，但大多数时候他不会说，跳过克拉克略微恼怒的回答而全身心放松，打情骂俏并了解克拉克更多的特殊喜好与欲望，在心里默默记下。等到他们真的接吻时，他规划着，他就是克拉克·肯特的专家了。

但他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提及那些被入侵的日记。

***

布鲁斯冲进克拉克的公寓，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微笑。当接受布鲁斯正露齿而笑这一事实时，克拉克盯着他，抬了抬他的眉毛。

“啊，”克拉克说。“我得警告一下正义联盟。很明显你是泥脸*或者白火星人。不然就是我正在做一个十分真实的，布鲁斯·韦恩看起来很开心的梦。”

“克拉克，”布鲁斯说，竖起一根手指,“我可不在乎你的刻薄，至少，哥谭和我都度过了完美的一天：避免了险境，解决了危机，消除了灾难。我的城市，我亲爱的氪星朋友，刚经历了幸福美满的一天，摆脱了苦恼，死亡与悲伤。噢，生活中的小悲小痛还在继续：我没着魔到认为自己可以拯救每一颗破碎的心。但是今天，我想，几乎没有任何的痛苦。我怎么能不开心呢？我刚结束了所有事情都正确的一天，我没有让一人受伤，也没有人因为我的失误而痛楚。人生圆满啊。”

克拉克仍看着他，困难地眨了眨眼睛。“布鲁斯，”他说。

“现在我在这儿和我的挚友一同看‘灰幽灵’，我的一天如此美好，还和你一同在此，我…我…”

布鲁斯看着克拉克，听到自己的声音逐渐变弱。接着他叹了口气。

“不，”他说。

“不？”克拉克重复了一遍。

“不，根本不完美。我也没这个资格，”布鲁斯说。“至少现在没有。”他直起胸膛，抬起下巴，直视着克拉克的眼睛。“你知道有时你会请我检查堡垒的安全系统？随时都可以侵入去看看有没有编程漏洞？”

“是啊，”克拉克说。“但是怎么——”

“是的，我找到了一个漏洞。”布鲁斯说。“很久之前了。我偶然发现了你的日记。那些录音和视频。”克拉克随着他的话而睁大了眼睛：“我没有堵住漏洞，而是读了你的所有日记。”

克拉克的眼睛因震惊而闪闪发亮，接着布鲁斯看到他回忆起那些日记内容，恐慌取代了震惊。布鲁斯咬咬牙继续说：

“我用它们让你的每一天变得更好。给你一个个小小的惊喜。我--帮你找到那本书。我设法让‘灰幽灵’的DVD发行。在我收到今晚的邀请时，我才最终把那个漏洞补上。”他突然低头看着脚，无法再直视着克拉克的眼睛。“这是对你隐私的侵犯。很让人毛骨悚然，这不对，我很抱歉。我唯一的理由是，我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你，这根本就不是个借口，我知道。”他盯着自己的脚。一切看起来都蠢兮兮的。“但是现在，即使我很羞愧，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，你可能也很生气，可今天的确很完美。”

漫长而艰难的沉默后，布鲁斯听到克拉克使劲吞咽了一下。

接着克拉克笑了起来。

他摇摇晃晃地倒下去，最终漂浮在他的身边，随着无法抑制的笑声颤抖着，看着布鲁斯。这可不是布鲁斯想过的任何一种反应，他闷闷不乐地看向克拉克——滑稽的，飘忽着的，古怪的，出人意料的克拉克，他正躺在空中对他微笑。克拉克·肯特，唯一一个他无法控制在计划内的东西。

他可真爱他，他意识到，他真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了。

“哦，”当布鲁斯盯着他时，克拉克在大笑中堪堪喘了口气。“哦布鲁斯。”

“你应该生气，”布鲁斯指责地说。

“我的确生气呀！”克拉克说，将身子挺直。“有那么一秒钟吧。但我绝不会继续生气，如果你保证，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后，你不会太生气的话。”

布鲁斯眨了眨眼。“什么？”

*泥脸（Clayface）：可改变自身形态的超级恶棍

***

“我…”布鲁斯停顿了一下，在心里重过了一遍克拉克的忏悔，试着想想该对此说什么好。最终，荒谬地，纯粹的科学占据了他的注意力。“我不认为你能通过扭转地球的自转就能改变时间，克拉克。我觉得它不是这样运作的。”克拉克平淡的描述让他吃惊到说不出别的话。

克拉克耸耸肩。“堡垒用一大堆量子力学的知识给我解释了它，但我只能告诉你，从我的角度看，就像是使地球逆转一样。”

布鲁斯看着他，他战略家和策划者的部分被激发了出来。“但这可以改变任何事，克拉克！正义联盟可以——”

克拉克摇头使他停下。“如果真这么有用，你觉得我不会告诉你吗？但是…”他含糊地摆了摆手。“世界上的幸福和痛苦的总体水平保持相当。这样一切才能顺利运转。如果我阻止了一场特大灾难，这就意味着…得有其他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，而我无法阻止。”他的脸色黯了黯，布鲁斯不忍心去问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些细节。“如果这会让哥谭发生灾难，我绝不敢这样做。但只是多了点不愉快的小事…”克拉克叹了口气，看向布鲁斯。“你说你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做好所有你分内的事，不出半点差错。我只是…希望你能有那么一天。我知道这是只有我才能给你的礼物。没有遗憾的一天（One day with no regrets）。”

他看着布鲁斯，紧张而不确定地笑了笑。

“所以…你侵犯了我的隐私，读了我的日记。我违背了时空。非要说的话，咱们算是扯平了。”

布鲁斯忍不住笑了出来，混杂着一点儿愤怒的声音。“看看，”他说，“咱俩还真是一对。”

克拉克脸上闪耀着愉快的光芒。“我希望如此。”

“你有之前所有重复日子的记忆？”

“和你一样。”

布鲁斯向他走近了一步。“然后你就陪我把那些剧情看了又看？”

“他们很棒呀。”

“你就这样看着我每晚都要克制不去吻你，因为我不想一个人拥有这些记忆？”

克拉克抬抬眉毛。“平心而论，我也一直克制着不去吻你。这可不简单。”

“好吧，”布鲁斯说，扯过克拉克法兰绒睡衣的领子。“那么，我建议，我们今晚就跳过‘灰幽灵’马拉松，直接从接吻开始吧。补回失去的时间。”

“毫无意见（No regrets）。”当克拉克凑近布鲁斯的唇时，小声地赞同道。

FIN

翻太太的文心惊胆战怕表达不出原作之意…过一阵子会再次修改~欢迎各种捉虫&指导！
因前篇译者未翻译标题，我也就没有翻这篇的标题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