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nderone-

第二章：亲近你的朋友*

摘要：请先读第一章再往下读，否则你可能会看不大懂。

***

“‘布鲁斯·韦恩与一位不明的高个子人物约会’，”第二天，露易丝从娱乐杂志读道。

她把那一页转过来给克拉克看，照片从一个古怪的角度拍摄，聚焦打在布鲁斯·韦恩洁白的牙齿上。他看起来放松而快乐，和那位不明人士近到手都要碰到一起了，幸好狗仔的拍照技术不那么好。

“我觉得，一位好记者可不会看八卦，”克拉克无辜地抬起眼来看她。

“不够了解我就别瞎说，克拉克，”露易丝嘶声怒视道。“跟我来。”

她抓着他的领带将他拖到了走廊里，站在靠近电梯旁。

“你当时在那儿！和他一起！”

“露易丝，什么…？”

“你别再敷衍我了！那是你！我看得清清楚楚！”

在她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，说谎显然毫无意义。克拉克清了清喉咙调整了一下他的领带。

“好吧，就算真的是我，那么？”他说。

“…这可是…！”

她在他面前挥了挥杂志。

“我居然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！你当时不是该去采访他吗？”

“我…有点儿忘了，”克拉克说，磨蹭着脖颈。

露易丝看着他，再看看照片，接着又看回克拉克。他几乎都能看见藏在她深刻眉头后的奇想了。

“噢我的老天啊，我简直不敢相信！”她惊呼道，手掩着嘴唇。“他就是‘只是朋友关系·先生’！你居然在和该死的布鲁斯·韦恩约会！”

“露易丝！拜托，我们没有，呃，约会……”

“但是你想，不是吗？”

说“不，当然不，你说什么呢”之前，克拉克忍不住犹豫了一秒钟，这让露易丝更加肯定了，她把杂志紧抱在胸前。

“喔克拉克，你恋爱的时候总是这么惹人喜爱。别担心，你的小秘密不会泄露的，但要知道现在世上成千上万的女性可都嫉妒死你了！”

“是吗？”克拉克咕哝着，不是那么肯定。“我觉得我更像是她们中的一员。”

他有些被露易丝的反应吓到了。他有点迷恋布鲁斯又怎样？事实上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点儿吗？看起来，面对魅力超凡的百万富翁，全世界大概都有几分群众性狂热。

“你也知道，他看起来快活极了，”露易丝附加说，仔细研究着那张照片。

“我猜佩里不会乐意我弄糟了采访的，”克拉克希望换个话题。

“佩里那边我来解决，这边更重要好吗！”

“什么重要？”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。

俩人被吓了一跳。佩里如同恶魔般微笑着眯眼盯着他们。

“我两位最有价值的记者找到了比我更重要的东西？如果你们不现在马上就告诉我，我敢说……”

露易丝举起杂志。

“我发现了这篇文章，老编，我只是在想克拉克居然想试着采访布鲁斯·韦恩，这真是太有意思了……”

“我昨天没见着他，他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取消采访了，”克拉克补充说。“我想我们现在知道他赶着去干嘛了。”

佩里看了看露易丝手上的文章。

“要不是你们俩，敢做这事麻烦就大了。八卦杂志？有没有搞错！”

“抱歉啦老编，”他们齐声说。

“真是…回去工作！”他们的老板吼到。

* Keep your friends close, but your enemies closer.亲近你的朋友，但更要亲近你的敌人。（《教父II》1974） 

***

布鲁斯在周四又联系了他，他们约好见面前的一天。

[嗨]他的第一条短信写着，[你确实是有坚不可摧的原因让我们不能今天再见个面吗？]

[我妈妈今天从小镇来看我]，克拉克回信道。

玛莎端着装满热茶的马克杯回来时，看见克拉克正微微笑着。

“这样子的笑容我可是很久没看见过了，”她点出，“特殊人士？”

克拉克扮了个鬼脸。为什么他生活中的所有女性都认为他在恋爱？

“就是个同事而已。”

“星球日报的？还是…？”

克拉克做了个深呼吸。

“你知道我没法告诉你，妈妈。”

“那就是那边的工作咯？”

“没错，我们只是朋友！”

玛莎抬了抬一边的眉毛。

“好吧克拉克甜心（Clarkie）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。”

克拉克叹了口气笑了笑。他的妈妈信任他，他也同样。她从不迫使他说出所有一切，她只是在那儿，随时等候他，拥抱他。当不应再说下去的时候，她会自然而然地转换话题，她会告诉他她雇用来做事的男孩儿干的活有多么棒，或是几周后将举行的干草市场。她最近有点儿心情不好，尽管男孩儿们争相帮忙照看农场，她也喜欢干草市场。

“你该多回家看看，”她责备道。

克拉克有点儿局促不安。小镇上有很多知道他身份的人，这勾起了他的回忆。

“我们也许可以为干草市场换个新装？”克拉克试着说些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。“我来买。”

玛莎展开一个微笑。

“我明白你是想回避小镇的话题，但市里变化应该很大，看看也挺好，距我上次去市里大概都有十年了…”

他们走到最近的商场。玛莎立刻认出一家老店铺，她走进去并开始试穿看中的衣服。克拉克跟在后面，为她的热情而微笑着。一位销售员过去问她是否需要帮助，紧接着他的手臂就搭满了她想要试穿的衣物。克拉克跟不上他们的对话，全是些布料啊花纹啊什么的。

“妈妈，我在旁边等你。”

“好的，亲爱的。”他的妈妈说道，为争论麻布的优缺点而咽了一口口水。

克拉克靠在门口拿出手机。他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那支手机，周遭的噪音似乎柔和了不少，有个理由暂时可以不用听查四周实在是令人放松。他仔细读了读露易丝关于大都会地下排污系统的文章，默默记下如果情况还不能得到好转，他可能应该去和市长谈谈了。

“克拉克？”

克拉克抬起头。通常没人会认出他的，他几乎不怎么出来购物。一位黑头发的男性站在他面前。

“布鲁斯？”他困惑地说，“你在这儿做什么？”

“恰好在附近，”百万富翁笑笑说。“还有啊，就没人告诉你刚遇到别人的时候该礼貌地说‘你好（Hello）’吗？”

他状似严肃地抿起嘴，克拉克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你好，”他略微羞涩地说，也许还有点儿脸红。

“嘿，你好，”布鲁斯回答道，也露出了笑容。

韦恩的心跳明显比之前要快了。克拉克能更加清晰地闻到他的气味，鉴于他的能力之一。但他不确定是这气味变浓烈了还是只是因为他们挨得太近了。他有点儿迷糊。有点儿晕晕飘飘，在这个男人身旁他似乎总是如此。布鲁斯靠得真的太近了，他吞咽了一下，向后倾身碰到了商店的墙砖。

“你的母亲没来？”布鲁斯说，克拉克清清喉咙站直了些。

“来了，她在试衣服。”

他示意了一下更衣室，但玛莎已经自己在收银台付账了。显而易见，她看到他们了，克拉克一瞬间有点儿慌乱，她朝他们走来，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。

“你好，”她走近说道，向布鲁斯·韦恩伸出手。“我是玛莎·肯特。”

“布鲁斯·韦恩，”他自我介绍道。“克拉克，你可从没告诉我你有个姐姐！”

俗气的小玩笑，但是很惹玛莎开心，克拉克也笑了起来，在这个魅力非凡的男人身边他总是很快乐。

“您可能听说过我了，那么向我说点儿您的事如何？”

布鲁斯挽着克拉克母亲的手臂，在询问了他们上一餐的时间后，他开着他的豪车载他们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餐厅。克拉克试着抗议，但布鲁斯根本不留余地，而玛莎看起来十分愉悦，因此他很快就放弃了。他们吃着饭，布鲁斯说些故事，克拉克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母亲像这样开怀大笑了。晚餐后布鲁斯抱歉地离席，说道自己还有个重要的会议。走前他给了玛莎一个真诚的拥抱，握了握克拉克的手。

“明天见，”他欢呼道，没入黑夜中。

克拉克看着他离去。他转过头看向玛莎时，对方看着他的眼睛。

“怎么了…？”他笑道。

“多好的男孩儿啊，你知道的，报纸上写得也太过分了，他可真是，十分…”

“没错，”克拉克同意道，“的确，他是的。”

他看了看她，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。他朝她扮了个鬼脸，就像他儿时一样。她有点儿泪目地笑了笑。

“妈妈，别担心我，好吗？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
“不管长多大你都是我的小男孩儿，”她说着，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
“我明白。你在商店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？”

“是的，一条漂亮的系带裙，还打折，真好不是吗？”

他们打车回了家，克拉克为母亲打理好客房的床铺。上床睡觉前他偷偷往她的钱夹里塞了些钱。

他有些难以放松下来。现在他肯定布鲁斯·韦恩和克拉克·肯特是朋友了，但他也太关心自己的母亲了…最终克拉克觉得那可能和布鲁斯失去了双亲有关。当克拉克终于阖上眼陷入梦境时，夜已经深了。

***

第二章 TBC